最“不务正业”的女演员——江一燕
黄渤评价她:几乎干了所有文青该干的事。
也有人说她是最“不务正业”的女演员。
入行十年,不争不抢,努力拍戏,保持自己的爱好。
翻开她的履历,你会发现,这个姑娘真是在浮华的娱乐圈最特别的存在。
这个爱笑姑娘就是江一燕。
作为一个演员,她的确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大红大紫。
但你的确看到了她勇敢地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去摄影、去支教、去旅行、去写歌……去不断尝试生命中各种可能。
2015年底,美国《国家地理》全球摄影大赛中国赛区颁奖典礼上,唯一一个属于女摄影师的奖项,被江一燕捧走了。
很多人这才发现,原来江一燕除了演员的身份,还是一位优秀的摄影师。
奖项一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除了赞美,也有摄影师指出,江一燕此次获奖属于名人专区。
但不能否认,江一燕的确是娱乐圈最会拍照的演员之一。她拍摄的多幅非洲照片,被选入美国《国家地理》杂志。
▲火烈鸟的爱——摄于非洲
▲如果,这是回家的路——摄于非洲
▲母与子——摄于非洲
人们常说,心中有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在江一燕的照片里,你总能看到一个与爱有关的世界:是大草原、是火烈鸟、是母子情深、是孩子无邪透彻的眼神。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摄于布里斯班
▲你的微笑——摄于马赛
▲我们应该对这个世界更慈悲——摄于马赛
很多人只看到江一燕拿奖后举办了个人摄影展,
却不知道她与摄影的缘分,早在10岁时便开始了。
她是最会拍照的的女演员
▲童年的江一燕
1983年9月,出生于江南小城绍兴的江一燕。
自带江南女孩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骨子里也有着坚韧的个性。
母亲是一位在公园帮游客拍照的摄影师,很小的时候,江一燕便开始用母亲拍剩下的胶卷,拍摄她眼中的世界。
▲哈苏摄影大师董建成
小学三年级,江一燕开始跟着哈苏摄影大师董建成老师学习摄影,童年有5年的时光就是跟着董老师一起上山下乡到处采风中度过的。
▲董建成摄影作品
近的地方,去绍兴周边的村子里,帮老乡干农活,然后换来一顿午餐,满满都是淳朴的人情味;远点的地方,还会坐着条破船到千岛湖上,看各种动物,还在湖上遇到过大暴雨,冻得不行,小伙伴们依偎在一起。
从那时起,江一燕就开始喜欢上了用镜头记录感受的这种方式。她也发现自己骨子里那份喜欢自由行走的个性。
像三毛一样向往风与自由
她是梦想走遍世界的旅行家
童年的江一燕,父母因为工作常年不在身边,作为独生子女的她,没有朋友,江南多雨,她经常一个人坐在门前,看雨看一整天。这份孤独感一直伴随着小江一燕长大。
少女时期的江一燕,最喜欢的作家就是三毛,她想像三毛那样,去流浪,去疯狂地爱上一个人。
至今,江一燕想象中的婚礼依然是像三毛笔下那样的,“两个人下班之后,找到个破教堂,就结婚了。荷西在地上捡起个易拉罐,把拉环当作戒指,给她戴上,好浪漫。”她让自己的同事千万不要期待她会计划什么海岛婚礼,因为那绝对不可能。
“如果没有看三毛的书,也许我不会走出那座小城,三毛激发了另一个自我。”
14岁,江一燕做了人生中最“叛逆”的一件事:决定独自离开家乡,报考北京舞蹈学院。
毕业后,江一燕又顺利考入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2002级本科班。
22岁,江一燕就凭借《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里的“周蒙”走红。
就在事业的上升期,她又一次做了一件让人们意想不到的事,她要去澳洲游学一年。
她一个人在澳洲,选择home stay的方式,与其他世界各地的学生一起住在老外的家里,每天花1个小时倒地铁坐公车上学。
她去非洲最危险的火山无人区摄影,因为拍摄太过专注,连火山的高温把皮肤烫伤了都没有察觉。
她在冬季的藏区流浪了一个多月。还一直觉得自己挺白的。直到某天和城里来的小伙子握手,惊觉一只黑爪伸向了他。
今年6月,她重回地震后的尼泊尔,用相机记录下在废墟上依然充满信仰地生活着的人们。
她明明是一个有洁癖的处女座,却偏偏喜欢往西藏、尼泊尔、非洲……这些最苦最脏的旅行地跑。有人迷恋都市小资,她却更向往自然淳朴,没有强求,或许只有天意。
她明明胆子很小很瘦弱,却依然喜欢冒险去最危险的地方拍照。她觉得既然美景在那里,为什么不去看呢?
她去了很多地方旅行,南非、加拿大、意大利、新西兰、德国、澳洲、台湾、日本…世界各地都留下她的足迹。她的梦想就是,有机会把世界走遍。
在这个清秀爱笑的女孩身上,最欣赏的是她进退从容的姿态。
在名利往来的娱乐圈,来去自如,比一心攀登更需要勇气!
想做孩子们的小太阳
她是在山区支教的小江老师
在江一燕的摄影作品中,最令人触动的就是她在支教期间拍摄的孩子们。
2007年,24岁的江一燕跟随剧组到广西巴马县凤凰乡和东山乡等偏远村庄拍摄电影。
3个月的拍摄期,让她与在剧组当群众演员的瑶族留守儿童们熟悉起来。
她偶然发现当地孩子们上学的长洞小学,简陋的教学条件让她瞠目结舌:教室与操场都是泥土地;没有食堂,住校的孩子们把锅支在山坡上,自己烧简陋的饭菜;一张床上能以各种姿势睡五六个孩子;学校在公路边,一过车,卷起的碎石就会打碎教室玻璃。
最让江一燕触动的就是:那里的孩子们一到下雨就蹲着看雨滴,不进教室自习,“很冷的感觉,就跟我小时候一样孤独。”
于是,电影拍摄结束后,江一燕又做了一个决定,“我想做他们的太阳。”
第二年,她回到孩子身边,放下都市时髦的行头,她素面朝天,一身休闲装扮,回到孩子们中间,教他们英语、地理、音乐、体育,甚至生理卫生。
没想到,支教这件事,一做就是8年。
老天似乎特别眷顾善良爱笑的女孩,
早已过了三十岁的江一燕,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
陈道明曾为江一燕的书写序言,他这样形容江一燕:“不少演员费尽周折地美化自己的样子,我却宁可花更多的时间来涵养你的才情。”
这些年,江一燕身上似乎有很多种标签:演员、摄影师、支教老师、作家、歌手、文艺女青年……
但在她眼里,这些标签,都不能代表全部的自己。
除了认真做好演员的工作,她也努力经营自己的爱好。
即便慢一点也没关系,生活总会用最好的方式回报你。
对话大咖江一燕
1、在地震1年后重回了尼泊尔,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我刚到那里的时候,其实挺想哭的,因为我觉得尼泊尔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富裕的国家,它却经历了一次那么严重的大地震,那些被震毁的寺庙都是他们的信仰,地震后所有的寺院都变成废墟了。我作为一个看者去拍摄照片时,我发现自己按不下快门,我不知道可以拍什么,所有东西都是不完整的,都在修建中,那一刻会很难过。
但你在那里住了几天后,你发现废墟前面的小孩依然很开心地在那里跑,在那里喂鸽子,当地的朝圣者一样在围绕着寺院转经,猴庙的猴子依然很安然地坐在屋顶,在哺育后代。好像那时候感受就不是难过了,而是多了一分希望。
2、在广西默默支教8年,让你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做这件事其实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自己能帮助他们一些,改变一些,慢慢的,到后来我觉得是孩子们在影响我,给我带来了正能量。他们让我懂得去学习不能克服的困难,我可以不洗澡、我可以不照镜子、我一样可以和他们一起喝那些天水(当地储藏放置很久的天然水)。
3、在支教的时候,孩子带给你最有感触的一件事?
我觉得现在我回到山里的时候,那些孩子跟我的小家长一样,会给我戴围巾,会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再回来看他们。可能和最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最初我们大家都哭着分别,现在已经不会了。所以我觉得孩子和我都在成长。
4、有看到一燕你说很喜欢三毛,会觉得自己和三毛有相似的地方吗?
以前就是喜欢她的文字呀,就是很崇拜很羡慕她能去的地方呀,后来就发现这种喜欢是因为你与她都会有很多相同的性情,然后会想去到她去过的地方。我在非洲的时候就是,三毛书里所有写到的感受,我都有感受到。
5、为什么去了非洲那么多次?
我觉得非洲是接近我梦想的感觉的地方,完全是大自然,人与动物的相处非常的平和,那里的人生活的很简单,有自己的音乐、有自己的舞蹈,有自己的绘画艺术,但这些都是纯天然的。因为在我自己生活的都市里,有太多东西都是被商业的东西冲击、影响得太多了。
6、做明星已经很忙了,难得空闲时间还要去做公益,去一些很艰苦的地方旅行,不会觉得累吗?
其实还好,我为什么叫自己江小爬,可能就是因为我自己性格比较慢吧,身边很多人都会很着急。别人走一步,你可能要走五步才能让别人看到你。
我觉得慢慢这也会变成自己的一种方式,我就是这样一个慢的人吧。
7、你觉得演员、作家、歌手、摄影师这些称谓中,哪一个最能代表你?
我觉得这些称谓都不能全部代表我,这一点我也经常会问自己,江一燕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或许我也还在了解自己的一个阶段中,才使得我不断的有很多小枝桠在往前伸展。
8、下半年最想去哪里旅行?
太多了,太多没去过的地方都很想去。我自己家里的地毯就是一张世界地图,有时候我坐在地毯上弹琴、看书的时候,就会想自己还有哪些地方没去过。不过旅行和工作的时间还是要合理分配。前几年,真的分配太多的时间给我的业余爱好了,下半年我重心还是想好好拍几部有正能量的电影。